兄弟行

  

 

作者 無用山人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真實之歷史、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第四回

 

 

逃───!逃───!逃───!

 

不停地逃。

自那年春天之後,全國如火如荼開始進行剿滅赤匪的戰爭。

以工人農民為主的紅軍就像夾著尾巴逃走的老鼠一樣,開始向後方不停地逃竄。

逃───!

逃───不停地逃。

這些剿匪軍被紅軍稱之為白軍,有時也稱對方為白匪軍。

就這樣,雙方都稱呼對方為匪軍。

剿匪軍攻破了紅軍的城池。

一些原本紅軍的根據地已被剿匪軍所占走。

紅軍放棄了原有的根據地,只能化作游擊軍,四處游擊。

除了剿匪軍之外,當地軍閥,當地的保安隊、警備隊也會追擊這些游擊隊。

抓到這些赤匪游擊隊之後,格殺勿論!

但有時候這些游擊隊也會突圍成功,奪回一些原有的根據地───

就像此地───已被紅軍突圍成功奪回。

此地是一座沿著山所建築的城鎮,這座不起眼的城鎮卻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要塞隘口。

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

 

 

一列被繳械的剿匪軍這時垂頭喪氣地走著,兩名紅軍士兵持槍押後。

「就是這裡了嗎?陳大哥?」一名紅軍士兵說道。

「是的…,二愣子,就是這兒了………。」另一名紅軍士兵如此說道。

二愣子舉起了槍,一臉猶豫。

「碰──!」

陳大哥也舉起槍,扣下扳機,一名剿匪軍士兵倒下。

「等等……陳大哥!」二愣子急忙說道。

一名剿匪軍士兵這時說道:「我們都已投降了,何苦趕盡殺絕?」

「哼……趕盡殺絕,你們白軍也不是對我們趕盡殺絕嗎?戰場上就是你死我活……沒甚麼趕盡殺絕。」

「你們想做甚麼?」

「少廢話──!」陳大哥將槍舉起。

一名剿匪軍士兵站了出來:「你們紅軍不是說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何苦同胞自相殘殺?」

陳大哥扣下扳機,那人話說完便死了。

二愣子忙道:「陳大哥等等……!」

「你這是幹甚麼?」

「慢著………陳大哥!」二愣子將槍按了下去,說道:「我沒讀過書,談大道理我不知道,我們上了戰場,進了壕溝,那軍官一聲令下,我們往後跑是死路一條,向前衝至少還有點活路,跟對方廝殺你死我活那可是萬不得已,沒有選擇,可是現在我們有個選擇,不是嗎?陳大哥,他們現在手無寸鐵,放了他們吧……這裡不是戰場。」

「這位小哥所言極是。」一名剿匪軍士兵如此說道。

「二愣子你這是婦人之仁啊!」

「陳大哥,放了他們吧……。我曾經救你一命,答應我這事吧……」

「你這是………唉………」

二愣子向剿匪軍說道:「我現在放了你們,改天在戰場上相遇,我們就是你死我活了!」

那陳大哥將槍放下了,那一列剿匪軍互相對望一眼,隨即拔腿就跑……

陳大哥只是連連搖頭。

此時這一列剿匪軍中有一名士兵卻沒有離開,這名士兵緩緩向這兩名紅軍士兵走去……

陳大哥問道:「為何你還不走,在此做甚?想死嗎?」

那兩名紅軍士兵也覺奇怪,只聽那剿匪士兵說道:「拜託……請問你們行伍中有沒一位叫做天保的人在裡面?」

「天保………?」

「沒聽過這人,你問他做甚?」

「真的沒天保?」那士兵追問。

陳大哥將槍抬起,喊道:「囉嗦甚麼?沒有就是沒有!」

那士兵露出極為失望的表情。

那二愣子看了,又同情他起來了。

「你叫甚麼名字?」二愣子如此問道。

「我叫天賜……」

「那這天保是你甚麼人?」

「二愣子……,這關你甚麼事?問他這做甚?」一旁陳大哥如此嚷嚷道。

那士兵回答道:「這天保是我弟弟,他加入了紅軍。」

「你弟弟加入了紅軍?」

「是的……」

陳大哥不客氣地問道:「那你怎地就加入了白匪軍?」

那天賜低著頭說道:「我那弟弟被……,紅軍在家鄉宣傳革命,估計我弟弟是受到這宣傳影響,加入紅軍。

天賜本要說弟弟是受到紅軍鼓動給騙入行伍中的,但又不便如此說。

「這樣啊………。」

「就在前方戰線剿………戰事如火如荼這時候,我那老母親偏偏這時得了重病,母親要我把那弟弟給找回家見上一面,這……前方戰況如此激烈,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找起……?」

「唉………。」二愣子嘆了口氣。

「所以………我才要問打聽你們行伍有沒有天保這人……。」

「我們也不知有沒有,他媽的這行伍裡這麼多人,誰知道每個人叫甚麼名字?」陳大哥如此說道,一邊將槍放下。

「說的也是……………。」

二愣子這時說道:「這個簡單,你不如就加入我們紅軍的行列不得了…這樣在我們陣中自然會比較好找到你那兄弟。」

「這……你的意思是要我倒戈……。」

「這有何難,反正你也是我們的俘虜了!」二愣子舉起槍對準天賜,說道:「如何?投不投降?」

「這………。」天賜將雙手舉起。

「二愣子你開甚麼玩笑!」陳大哥叫道。

「我沒開玩笑啊!陳大哥!反正他已是我們的俘虜了,他向我軍投降不就是我們的人了嗎?」

「那他反正是個俘虜…,那我先打死他再說!」陳大哥說著將槍舉起。

「慢著………!」天賜急喊道。

「等等……!你趕緊投降吧!」二愣子如此向天賜喊道。

「是……我投降我投降!」

「陳大哥…!他已經投降了,所以你不可以殺他!」

「是……是……我投降了……」

陳大哥嫌這人麻煩,想一槍解決來的方便,但二愣子執意如此,陳大哥雖不情願竟也聽從照辦。

「我們紅軍剛收復了一處要塞之地,軍長說這地方對我們很重要,除了是交通要道之外,裏頭還有許多物資……,我們部隊要在那裏集結,也許會遇到你那失散的弟弟!」

天賜點了點頭。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跟隨天賜,三人一同前往。

天賜雖已被繳了械,但那陳大哥仍怕她耍甚麼花樣,跟在後頭一步一趨。

而二愣子則是一副敞開心房的姿態,與天賜扯開嗓子談論一番。

「這打仗嘛……,最重要的是糧食物資,正所謂這個…,兵馬未動…兵馬未動……」二愣子說道。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天賜答道。

「是了!糧草先行,這糧草很重要。」我們佔領的這個據點,可是有許多糧草囤積。」

「是啊……」

「要吃飽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聽說在城市裡,那些國民黨的大官們,住在漂亮的大房子裡,喝著洋酒,坐著豪華轎車,穿著名貴的西裝,餐餐大魚大肉………,反觀我們這些可憐小民,連一餐像樣的都談不上呢!

「可不是嗎?!那些國民黨的狗官們吃著喝的可都是我們廣大勞動人民的辛苦果實啊!」一旁的陳大哥說道。

天賜這時說道:「其實……,我也在大城市裡待過,大部分的國民黨官員也都是奉公守法,軍官為國家盡忠報效……」

「是也…,陳大哥,這趙大哥所說也沒錯,我們村子學堂裡的那些老師們也都是國民黨員,他們人倒也是不錯…」二愣子附和說道。

「胡說!才沒有一個好人!我們這鎮上的土豪劣紳就是勾結國民黨軍閥,魚肉鄉民…」

「是也……,趙大哥,的確是如此,像我們村子裡的國民黨保安隊就都是些大壞蛋,根本就是跟流氓地痞混在一起,整日欺負我們這幫農民,逼著我們繳交稅租,不然就是打著徵集軍費的名號來剝削我們。」

「這些保安隊跟國民黨軍閥抓了不少也殺了不少我們紅軍游擊隊的同志,更可惡的是,連那些參加游擊隊的家人也難逃他們的魔掌,嚴刑拷打甚麼下流的手段都使上了!」

「所以我們要打土豪!分田地!」二愣子發出震天喊聲。

天賜只好默然不語。

而此時二愣子問道:「趙大哥,我瞧你似乎念過幾年書…讀書人明事理,看你是個好人樣,卻為什麼加入了國民黨白軍,站到了廣大人民的對立面來?」

天賜繼續默然不語,低頭走著。

陳大哥將步槍抬起,對著天賜的背後說道:「會加入白軍的會是好人嗎?」

天賜這時緩緩說道:「我發現只是讀書不足以拯救這個國家,我效法古時的班超做了投筆從戎的決定,本來嘛,大丈夫本該在邊疆立功,我實是想報效國家的!誰知,班超投筆從戎能去西域抗擊匈奴,而我投筆從戎卻不能上前線殺日寇,卻在這裡與自己的同胞作骨肉相殘之鬥,而現在竟落到成為俘虏的下場了…」

語氣充滿淒涼之嘆,倒也不像是被俘後想開脫之詞。

「這麼說…,你是想去同日本人作戰?」

「看吧…!陳大哥,我說這趙大哥可不是壞人吧!」

天賜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恨不得現在提著槍對準的是日寇而不是身上流著自己一樣血液的同胞。」

那陳大哥聽了似乎也受到些影響,臉上震了一下,隨即說道:「不是壞人又怎樣,他可是白軍,你忘了白軍是怎樣對待我們還有我們的家人了嗎?」

「陳大哥……!」

「姓趙的,別以為這樣說有多了不起,不是只有你們白軍可以抗日,我們紅軍也恨不得去東北殺日本人!」

三人同仇敵愾,卻彼此兵戎相向,頓生出有一種無能為力之感,這時三人無語靜默了一陣。

又走了一段路,三人抬往眼已見到一座城樓建築在眼簾。

這已到了這小山城的城門口了。

這破敗的城樓,城牆上布滿了彈孔及炮擊的痕跡。

「開門!開門!」二愣子向城樓上招手大喊。

喊了一陣卻無人回應,城樓上也不見有人站崗。

「怎麼搞得?竟然沒人守在城門上,要是敵人跑了進來怎辦?」二愣子如此抱怨道。

「可是好不容易從白軍手上奪到的據點,如此輕忽………」陳大哥說道。

這時───

城牆上儼然隱約出現了一名士兵身影。

二愣子趕忙招手大喊──

卻出現了一聲槍聲。

地上揚起一小波塵土。

子彈從二愣子腳邊掠過,二愣子氣極了,大怒叫:「怎麼啦?怎麼對自己人開槍啦?」

此時地上揚起比剛剛更大的一陣塵土,一排子彈連續射向地上──

二愣子的身上也多了一排彈孔!

陳大哥立刻明白是如何一回事。

立刻著地一個打滾──

天賜也明白狀況,他也滾向一邊,大叫道:「我是白軍的,不要開槍!」

「媽的!老子待會斃了你!」陳大哥咬牙怒道,他瞧見城垛上架著一挺機槍,他

朝著城垛開槍回擊。

旋即機槍連珠炮射出──全打在那陳大哥身上。

陳大哥仰後摔出…,四腳朝天動也不動了。

「我是白軍的,不要開槍!」

天賜也連珠炮不斷重複喊道。

但機槍仍舊不斷射出,天賜只好抱著頭,趴在地上大喊。

喊了半天,只聽槍聲已歇,天賜緩緩抬起頭。

看見一夥士兵持長槍向下指著他的頭。

「我是白軍的,不要開槍!」天賜不斷重複叫道。

其中一名士兵說道:「這人穿著我們的軍服!」

「小子……你怎麼會跟紅匪軍在一路」

天賜仰望這群士兵,頓時放下了心,說道:「我被紅匪軍給俘虜了,也被繳了械了!」

白軍士兵喊道:「起來!」

天賜緩緩站起──

突然大叫一聲。

「做甚麼?」白軍士兵斥道。

「我…我的腳……」

其中一名白軍士兵指著天賜的小腿說道:「這小子的小腿好像中了彈!」

天賜的小腿鮮血泊泊流出。

「把他扶起來!」

天賜在白軍士兵的攙扶下,走進了這城門──

城門總算打開。

「去將這兩個給收了!」

「是!」白軍士兵如此說道。

天賜撇過眼瞧了瞧二愣子與陳大哥兩人的屍體。

兩顆黑眼珠向上吊,嘴裡冒出鮮血。

「走吧…!還看甚麼!」一旁白軍士兵催促道。

天賜轉過了頭不忍再看。

同時感覺自己的小腿猶如烈火在灼燒。

「你這小子運氣好,這裡剛被我們給占領了,本來這裡可是讓那些赤匪給竊據

了。」白軍士兵如此說道。

天賜見這山城房舍一片襤褸,幾乎也沒有見到居民,緲無人煙,於是問道:「這山城難道沒居民嗎?」

那白軍士兵又道:「這些狗日的赤匪見無法守城,便把那山城裡的百姓送到前面當砲灰來了!你看……」

只見前方地上真有幾具稀稀落落,七橫八豎躺著的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死傷枕籍,數量甚至比穿著軍裝的屍體還多。

眾士兵一行人踏過這些人的屍體繼續走著。

說是山城,但房舍屋瓦零零落落並不多,有些只見斷垣殘壁。

遠眺而去,只見有一間佛寺倒是完好無缺,裏頭有一座寶塔屹立在這山腰上。

不久來到一間茅草屋棚,上面掛著一面白底紅十字的小旗,旁邊潦草的寫著醫護站三個大字。

「你就在這裡吧!」白軍士兵說道。

裏頭簡陋的設備,幾乎看不到甚麼醫藥器具。

茅屋裡只有幾張病床,躺滿了面無表情的士兵。

更多的士兵歪歪斜斜倒臥在地上,有的在哀嚎,有的沒有似乎力氣叫,只是嘴裡緩緩張開又閉上。

而屋子裡就只有一名醫護兵,他正忙進忙出,絲毫無暇理會天賜。

白軍士兵這時也就轉身便走,也不再理會天賜。

天賜這時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向那醫護兵問道:「請問……赤匪軍的戰俘在哪裡?」

「你問這做甚麼?」那醫護兵忙著包紮傷患,一邊說道。

天賜正要把找尋弟弟的原因,接著說下去,也不知道那醫護兵有沒有在聽,自己也不知道說到哪裡,只感覺頭腦一片昏昏沉沉,倚著牆邊感覺自己暈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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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行   作者 :無用山人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真實之歷史、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第二回

 

眼前那人看起來充滿了憤怒及驚恐,那人用手指著他,叫道:「你是誰……?」

而士兵將槍指著他,作出準備開槍的姿態,一步一步向前,也叫道:「你是誰……?」

那人一步步被士兵的槍逼退,雙手舉高。

士兵將槍抵住了那人的胸前,扭曲的臉露出了兇惡表情,恐嚇道: 「說……你是誰?在這裡做甚麼?」

「我住在這,這是我家……我的家!我才應該問你是誰吧?」那人似乎毫不畏懼士兵的槍,叫的比那士兵還大聲。

士兵愣了一下。

隨即又發狠的問道:「只有你住在這裡嗎?一個人?……是不是一個人?」

那人看著士兵,沒有答話,似乎是想了一下。

「回答我!是不是一個人……!」士兵面色蒼白,像發狂似的吼道,將槍口對準了那人的下巴。

那人縮起了下顎,不自覺倒退一步,臉部呈現僵硬,但卻能一副輕鬆的說道…「我看閣下槍法一定不怎麼樣吧?否則……為何槍口要對著我這麼近?是擔心打不中嗎?」

士兵面紅耳赤,但他卻也回以冷笑道:「你這傢伙……沒錯……在這樣的距離,誰都可以打得中!想要試試嗎?」

士兵槍口向前用力一抵。

那人無奈地被槍抵的往後倒退。

士兵打量這人───這位男人看似約中年左右,臉上雖佈滿皺紋,但看上去並不很蒼老,對比之下這士兵則看起來年輕許多。

這男子皮膚蠟黃,一臉病容,身穿黑色棉襖,腳上的燈籠褲已破損不堪露出小腿肚來。

「我再問一次,這裡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士兵催問道,長槍槍口已經緊緊抵住那男人,似乎隨時會開槍。

男人冷冷回道:「是……就我一個人住。」

士兵直視著男人的眼神。

眼神不移不避,似是所言非虛。

士兵將步槍稍稍收回,但仍是瞄準著這男人。

「轉過身,進屋子裡去………」

士兵如此叫道。

男人照著他的話,轉過身來,正要走進屋裡。

「慢慢走………!別想跑……!」士兵如此喝道。

士兵槍對準男人的後背,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進了屋子。

士兵坐了下來,環顧四周。

這屋子雖是簡陋空蕩,但倒也不覺窄小擁擠,反而有種寬敞之感。

牆壁斑駁陳舊,破瓦蓬牖

這屋子就像這個國家一樣,飽經戰亂摧殘。

「喂!……有沒有吃的啊…!」士兵如此叫道,步槍直指那男子。

「有一些冷粥跟餑餑………」男人冷冷說道。

「快些拿來!」

男人面無表情,但仍能感覺出那一絲不情願,男人慢慢地揭開布廉往後走去。

在布簾後………

一個女子的聲音這時輕輕叫喚道:「是誰啊………?是有人來了嗎?」

女子躺在布簾後方的茅草榻上,蓋著被子。

女子滿臉病容。

男子這時有些許緊張,他立刻湊到那女子身邊。

向那女子輕聲慰言道:「不要緊的……只是一位外地人途經此地討口水喝,我出去打發打發……

「嗯……」女子點頭道,眼睛緩緩閉上,女子十分疲憊。

男子輕撫了一下女子的頭髮。

「為什麼這麼久?可別耍花樣啊……!」布簾外傳出士兵的喊聲。

不久,男子揭開布簾將冷粥跟饅頭遞給士兵。

士兵看見食物,將長槍放在桌上,槍口對著男子,旋即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男子倚靠著牆邊,冷眼看著。

士兵將那冷粥跟硬餑餑吃的津津有味,像是相當美味。這時吃的差不多了,發出了沉重的笑聲───「哈─哈──如此狼狽的奔逃,這天總算有個飽餐──。」

士兵又將槍從桌上拿了起來──

「所以……,你叫甚麼名字?在這住多久了……?」

男子板著臉,雙手插胸,漠然無語不答話。

士兵並不惱怒,反而張口笑道:「你不說沒關係……我先說吧…我叫天保,家鄉河北……」

道完姓名之後,兩人皆無語對望了一陣───

隨後──

天保旋即收起笑容,道:「我加入工農紅軍已有好些日子,我代表全國勞動階級貧苦大眾,與反動的帝國主義鬥爭,這是一場與資產階級反動的戰爭………」

「就是赤匪吧………!」男子此時開口道。

趙天寶並沒發怒,只是冷笑道:「是的,就是赤匪……,我們就是政府所宣傳的赤匪……。」

「我可不懂甚麼反動不反動,我只知道連年戰爭,我們吃不飽穿不暖。」

天保向前挪動了身體,用手指著男子道:「那是誰害的?是誰造成的?是誰搶走你們的土地?剝削你們?壓迫你們?可不是你們所說的赤匪吧?……而是那

些帝國主義的走狗們,軍閥、地主們………!」

「這些我都聽聞過了,你們所宣傳的這些東西………。」

「加入我們工農紅軍吧?一齊對抗剝削欺壓你的地主階級資產階級!」天保直視著那男子說道。

男子卻冷冷說道:「我沒興趣。」

天保將槍抬了起來,瞄準男子怒道:「你不肯加入我們,就是與反動份子站在一塊兒,難道你是要與廣大的全國人民,勞動階級為敵嗎?」

男子面對槍口並無所懼,只道:「所以這樣你就要打死我?打死一個給你食物,收留你的人?」

天保冷笑道:「你不是自願收留我的,你是被脅迫的,要不是我拿著槍桿子對著你,你肯讓我進來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呢?」男子回道。

「我怎麼知道你會?」天保說道。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那男子開口道:「我叫陳慕安,我的父母逃避戰禍,厭倦戰禍,將我取名慕安,有渴慕平安之意。」

「嗯………嗯…慕安,名字極好…」天保頷首道:「可惜……這世道要平安,那是極難。」

「總有一天會來到。」

天保哼了一聲,說道:「苟且偷安。」

「戰爭只是帶給人民災難跟痛苦。」

「在帝國主義的侵略之下,能不反抗嗎……?」

「甚麼主義我不懂,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甚麼主義都不如這冷粥跟餑餑可以讓你吃飽,你的主義可以讓你吃飽嗎…?」陳慕安如此問道,天保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黨的主義可以讓貧苦的勞苦大眾有飯吃,只要他們加入我們,推翻壓榨我們的地主階級。」

───陳慕安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你也是被地主欺壓的貧農吧?乾脆投入我工農紅軍,如何……?」

陳慕安苦笑了一下,說道:「像你這樣……不在前線打仗,反而逃到這裡來了……看來你們的紅軍,好像不太靈光……」

陳慕安不畏槍桿,如此調侃天保。

但倒也是被說中了,輪到天保該苦笑了,他一邊說道:「不錯,你說的也對……,不過,不在前線打仗的不止我們,理應保衛人民的政府,不在前線抵抗帝國主義侵略者,反倒在後方幹起殘殺同胞,他們稱之為剿匪的事業了……這不也是十分可笑嗎?人民被他們當作了匪徒……」

陳慕安也露出苦笑狀。

這時───天保突然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將步槍放在了桌上,雙手撫著肩膀,嘆道:「我雖然加入了紅軍和廣大人民一齊對抗帝國主義,但是………我有一個哥哥……卻被軍閥強征拉伕,被迫加入了剿匪軍…。

陳慕安聽了,眼睛睜大了一會兒。

「我輾轉得知……家鄉的母親已重病病危,在人世間的日子無多了,而母親想要在臨終前見上我們兄弟一面………這個要求,身為兒子的我們,能不做到嗎?但是…我至今被追擊已有數日,不但與同志失散,更妄論在敵軍陣營找到我兄長了…」

如果是這樣……也許你們兄弟倆會在戰場上遭遇吧……」陳慕安此時如此說道。

天保露出痛苦的神情,

陳慕安此時問道:「既是這樣,為何不乾脆投入政府的軍隊,這樣比較容易找到你兄長吧?」

天保臉色一沉,又將桌上的步槍舉了起來。

「你是甚麼意思?」天保怒道。

陳慕安雙手高舉,說道:「沒別的意思……,只是……這樣可以比較快找到你那兄長吧………不是嗎?」

天保將槍口對準陳慕安,怒道:「我怎麼可以加入屠殺革命人民的行列!」

陳慕安看著他,一時也找不上話來,也不欲激怒天保,就這樣雙手高舉著,沉默已對───。

過了一會兒,趙天寶回復了平靜,將槍稍稍放下,淡淡問道:「聽你言談,似是讀過幾年書?是吧?」

陳慕安將雙手慢慢放下,呼了一口長氣──

「不錯年輕時讀過幾年書,前清時曾經中過舉人,有功名在身。」陳慕安頷首說道:「不過在民國,這功名似乎無用……」

「科舉是封建舊社會的遺毒,我們應當唾棄。」

陳慕安嘴角一努,說道:「以歷史來看,只有在承平時代,才有科舉。換句話說…有科舉的時代,就是沒有戰爭的時代,我希望生在那個年代,而不是現在……」

「你可是確實和你的名字一樣,渴慕平安。」

「你有念過書嗎?」

天保聳聳肩,說道:「沒有……,我可沒你這麼幸運,我出身微寒,在我們那個村子,十個有九個的人都不識字,我是加入紅軍之後才在黨的學校裡面有機會識字,就在那兒我學習到了革命的道理,革命的真理,找到了我正確的道路……」

說到這裡……天保頓時眉飛色舞,說得起勁。

「我們在勞動中實踐道理,那實在是一生受用無窮,我們要用思想把自己武裝起來……」天保繼續說道。

面對陳慕安不置可否的表情,天保說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能給我一些水嗎?」天保問道。

「可以。」

陳慕安便轉身去後頭。

陳慕安用水瓢舀了一些水,倒在碗裡。

拿著碗正要揭過布簾時,而天保這時冷不防衝了進來───

陳慕安感到驚恐,怔在原地。

「你到底是甚麼人?」天保冷冷問道。

「我說過了………」

「不,你似乎隱瞞了什麼?你跟我們不是同一類人,我感覺你沒有對地主階級有敵視及恨意,這很奇怪……,一般的貧農都對地主有階級仇,我在你身上感覺不到……,為什麼?為什麼不仇視地主階級,除非……」天保扣下板機,對準了陳慕安,說道:「除非你自己就是地主階級───。」

「……………………」

此時,陳慕安說不出話來,臉色凝重…

「能上過學堂,讀過幾年書,只有地主家庭才有辦法,一般的農民工人階級是沒這能力的!」天保再問道:「你到底是甚麼人?」

「我是甚麼人……?」陳慕安這時彷彿失神般自問自答。

「你是土豪劣紳,地主富農!」天保喝道。

「不錯!………我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地主階級,我是地主之子。」

「你終於承認了………。」

「是又如何………政府說的沒錯,你們果然是土匪……我們雖是地主又如何,家中有幾分田地,但是我們自己也勞動,我們對待自己的僱工像對待自己的家人,沒有半分苛刻虐待……我們一家人安貧樂道,在這戰亂時代日子過得還算安穩,直到………你們這些所謂的紅軍,鼓吹農民起來革命,瓜分地主土地…,那些農民不分青紅皂白的,衝進我們的家裡,像土匪依般搶走我們的東西,父親跟母親大人被活活打死…,他們從我身上剝奪我的一切,現在的我可說是一無所有了………」陳慕安如此說道,聲音聽來盡是淒涼。

天保舉槍對準了陳慕安,一邊不住搖頭,但絲毫沒有一絲同情對方的意思。

「你們哪裡是甚麼革命?你們是強盜!打著革命招牌在光天化日下搶劫的強盜!」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發生了甚麼事啊……?」

兩人同時一驚──

天保循著聲音,奔到那女子床邊。

陳慕安也立刻拔腿就奔──

「她──是誰?」

天保將槍對準躺在草榻上的女子,陳慕安這時的表情比拿著槍對準自己還要驚恐,他撲跪在那女子榻前───「不要殺她!我什麼都聽你的!」

「她是誰………?」

「她是我妻子…」陳慕安氣喘呼呼說道。

天保怪叫一聲,叫道:「你騙我!你這個騙子!你說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住!」

榻上的女子此時不住哭泣……。

「給我閉嘴!」天保喝道。

陳慕安幾近嘶吼道:「我沒騙你,我真的是一個人住!」

「騙子!」天保也幾近嘶吼道。

「我沒有騙你……」陳慕安將那女子的被子掀開,露出那女子的腿。

───女子的其中一隻腿已然萎縮。

「她是個瞎子,她看不見東西。」陳慕安慘然道。

天保也頓時愣住。

「就在農民衝進我家鬥爭時,他們將我妻子綁在驢子上拖行,一直拖行………,他們又用石頭砸傷了我妻子的眼睛。」陳慕安如此說道,他那佈滿皺紋的前額,加上泣不成聲的語調,盡是透著悲苦。

「……………」

「我說的沒錯,她已經被折磨的不像個人,她已經不成人形,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孤獨地活著…………。」

天保全不理會,像發了瘋似的叫道:「你這個騙子!土豪劣紳,地主軍閥!我要殺了你───!」

此時───

從屋子外面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天保渾身一抖,驚覺不對勁,臉色微之一變,立時搶進窗邊一窺──

心中暗叫不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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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行      

 

 

作者 :無用山人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真實之歷史、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第一回 
 

河岸邊,蘆葦隨風徐徐搖曳───

天空湛藍,萬里晴空,雲朵悠然的…輕飄飄地浮著…。

早春的日光灑在草地上,透出金黃色的光芒。

河水沉靜寬闊,水面上波光粼粼。

從這一望無際的河岸望去,有一名士兵持著長槍沿著河岸跑動著………

氣喘呼呼,不時地回頭顧望,表情顯得十分緊張。

那士兵跑了一陣子之後,倏地轉身過來…,

瞄準後方放了一槍。

槍聲在遼闊的平原顯得十分響亮──

 

那士兵放完了槍,提著槍又繼續奔跑。

士兵跑到一座石橋,將長槍倚架在護欄上,又連續開了幾槍。

這時…那士兵突然倒下…

士兵躺在地上,雙眼發白直瞪著天空,額頭已多了一個彈孔。

白雲依然輕輕漂浮……

過了一會兒,士兵的屍體旁出現了兩名士兵。

「可惡的赤匪……」

那兩名士兵將那死去士兵的屍體翻了一翻…,檢查了一遍之後將屍體丟入河裡。

「我說啊………,我們追這赤匪有一段路了,前面會不會還有赤匪?」

一名士兵如此問道。

另一名士兵回道:「我們在此把守……等待其他剿匪軍團………慢著……!」

這時從橋的一邊冒出了一個騎兵。

騎兵疾馳而來───

那兩名士兵趕緊將槍拔了出來,對準那騎兵射擊。

那騎兵騎術極好,策馬迴旋,那兩名士兵暫不能傷之。

接著那騎兵開槍還擊。

其中一名士兵大叫一聲,摀著胸口身體失去了重心,從橋上摔下河裡。

另一名士兵則向後重摔。

騎兵快速的飛馳過石橋──

槍聲的餘音似乎還在平原上迴響繚繞。

白雲捲起千層浪,日光閃耀。

蘆葦隨風搖擺。

「碰───!」

一聲槍響再度在大地響起。

河面上───

水草緩緩漂浮著。

兩具不同軍服的士兵屍體也跟著水草這般載浮載沉。

白鷗低空掠過平原。

騎兵繼續在平原上獨自緩緩奔馳。

但騎兵臉上露出痛苦表情,手摀著流血的腹部,從馬背上摔在地上。

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就動也不動了。

不久後───

地平線上,竄出了另一隊騎兵。

馬蹄狂亂的踐踏過那騎兵的屍體───。

「快!繼續追擊赤匪………!」

這一隊奔馳的騎兵,如此喊道。

而一對黑溜溜的雙眼,正躲在草叢中,看著那對騎兵馳去遠走。

那雙眼睛佈滿血絲。

那雙眼睛佈滿疲憊、佈滿不安。

平原恢復平靜。

那雙眼睛的主人這時才從草叢裡探出頭來。

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這人與那倒地而死的騎兵穿著同樣的粗布灰色軍裝,軍裝上充滿血汙髒污…

因為他曾試過將身體埋進屍體堆中假裝死屍,得以逃過一死。

也曾倒在爛泥堆旁假裝屍體,得以逃過一死。

在戰場上,他不求向前,只求苟活…

但他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他是為了活下去。

活下去雖也是人的本能。

而他活下去是有其目的。

一個悲慘可憐的目的。

────他在戰場上要找到一個人。

但在戰場上────尤其不容易達到這個目的。

那士兵拖著疲憊的身軀,肩上扛著白朗寧自動步槍,緩緩沿著河岸步行。

他打著綁腿的雙腳已經感到痠痛,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歪歪斜斜的八角帽簷軍帽隨之搖擺。

用繃帶將手跟步槍纏在一起,那繃帶盡是一塊塊的血汙髒汙。

士兵臉上滿是碳黑油汙。

不知道走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昏昏沉沉的看見前方有一棟磚瓦平房,貌似是一戶人家──

士兵張望了眼看著。

此時身為戰士的警戒心使他緊緊握著步槍,相當機警的,小心翼翼、放慢腳步偵查前方。

躡手躡腳的悄悄越過了外圍的竹籬笆。

水車發出「咯…咯…咯…」的轉動聲。

他輕輕踩踏在平房外的菜圃上,矮身跨過瓜棚,用手撥過瓜藤,慢慢靠近這棟矮房的門口。

這時───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士兵立刻緊張的抬起步槍對準了前方這不明人影!

「誰……?!」雙方不約而同開口喝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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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個問題請大家先感受一下情境,

1.眼前只有一扇門,你必須開那扇門,而過了這個門你一
定會死,三秒內必須進去

2.眼前只有一扇門,你必須開那扇門,而過了這個門之後
你一定會死,但是你一個小時後才能進去

3.眼前有兩扇門,而你必須要從中開一扇門,進其中的某
一個門一定會死,必須在三秒內決定,

4.眼前有兩扇門,而你必須要從中開一扇門,進其中的某
一個門一定會死,但你必須在一個小時後才能決定

哪一個會讓你感受到的恐懼最深?

沒意外的話,我猜大家選2或4比較多,(我個人是選4)

接下來我介紹一下,小說家倪匡的一篇故事
單數、雙數

樓梯口的人DONE3.jpg

描述一下故事說在一個有著單、雙數樓層電梯的老舊大樓中,某天倒霉鬼主角晚上回家,發現單數樓層電梯故障了,他不巧住在13樓,「坐到12或是14樓呢?」
胡亂想了一陣

最後他決定坐到12樓再往上爬一層樓,他推開佈滿鐵銹的安全門,但沒想到大門的緩衝桿壞了,大門便重重的關上,「磅!」的一聲,進去後他驚訝地看到................

在上13樓的樓梯中間,竟然有一個穿著長風衣的大漢

那個人背對著他,只能從後方看到一點臉的輪廓,但還是無法看到他的長相,那個人維持著一個正要爬上樓的動作,好像時間被暫停般完全靜止,而且剛才發出那麼大的聲響,那個詭異的人竟然連動都沒動一下,此時,在那個狹窄的空間中,時間彷彿凝結起來

這是個相當老舊的建築,樓梯間裡泛著微弱的冷色光線,樓梯十分狹窄,如果兩個人錯身時,一不小心都還會碰到,而樓梯中間卻擋著一個一動也不動的怪人,如果硬要過去,一定會碰到那個人,而此時兩個人的距離也不過只有兩公尺左右,他們之間漂盪著一種很尷尬的氣氛

他心想「我要趕快跑嗎?」
但是他卻突然想起不知道什麼專家講起的,有些歹徒會因為你的害怕而反而膽子越大產生更高的攻擊性,何況他們之間的距離看起來有一小段,但是其實只要轉身往下一跳就可以抓到,他心想

「不行!我要鎮靜一點,我鎮定一點,說不定他反而會有所顧忌」於是便鼓起膽子出聲問

「喂!你在幹嘛?!」

那個人依然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好像那個人從來就不會動一般

「糟..這傢伙感覺是老手,一點也不動搖…」

他們之間依然僵持著
時間雖然沒過多久,但是他卻感覺好像已經跟他僵持了一個小時一樣,此時倒霉鬼心中的思緒開始亂飄,

「為什麼我不選14樓再走下來呢?」

「我為什麼那麼倒霉…」

「到底該怎麼辦?好想趕快離開歐」

就在想到一半的時候,那個人的口中竟然發出「咕咕...」這樣的聲響

「這!這傢伙該不會不是人吧?」
一想到這點他的恐懼開始無限放大,開始動搖,緊張起來,喉嚨一聲「咕咕」
咦?那不是跟那個人的聲音很像嗎?
那這傢伙一定也是人了!想到這裡他開始冷靜一點了
比起鬼來,人就好處理得多..

想了一段時間,倒霉鬼終於下定決心了,他將衣服纏在左手臂上,心想,就算那個人有刀也可以擋下一刀接下來跟他博鬥,他走近了幾步..約在那個人身後兩階時

他..............回頭了.................

接下來的故事,想看的冰友們可以紀己去找來看,嘿嘿嘿.....(奸笑中...)

一般在沒選擇的情形下~通常就只能認命或絕望,

而當我們有選擇時,就產生了諸多可能性,可能性又產生生諸多想像,多種期望,這諸多情緒像把火在燒;
如果加上時間因素的話,就像一鍋把希望、猜測、懷疑、逃避、畏懼的火,
細火慢熬----能熬出一鍋濃厚入味的恐懼之湯。

其實這個故事很簡單,就只在一個樓梯口發生的一段短暫的時間,可能十分鐘吧?但是實際讀起原版故事時,感覺好長好久,好掙扎,好難受..

倪匡先生,在熬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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